我更想念我的99元ofo押金了
“孤独,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大部分大厂单身青年遇到的一个问题吧,因为工作,很多人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。”一名腾讯员工表示。 让人感到孤独的原因很复杂。从心理学上来讲,当人的某种社会关系需求得不到满足、或是这种需求与实际所拥有的产生差距时,就会感到孤独。 在互联网公司,这样的心理感受在各处积聚成渊。 下班还能看到太阳? 今年的一天,李彤所在的互联网大厂全楼停电,她破天荒地在下午五点被迫离开工位,下班回家。 走出大楼,她甚至不觉得这是下班的状态,因为满世界都是阳光——她过去打车回家的时候,从来都已经是近乎漆黑的深夜了。 她觉得好神奇,“怎么下班还可以有太阳?”因为心情太好,她甚至发了个朋友圈。 下班怎么可以有太阳?大厂员工问出这个问题不稀奇。如今屹立在互联网各个领域的大公司,都是从种子形态成长而来的独角兽。市场经济为它们提供了充分自由竞争的沃土,这也意味着每家公司都在各自的赛道打败过至少三个以上强劲对手。在移动互联网时期的 O2O 赛道,战争规模甚至以“百团大战”而论。 蒙眼狂奔、跑马圈地,是外界形容其生长态势最常见的名词。当它们以这样的状态成功突围后,也不可能有所休止。即便不是因为惯性的力量,争先的欲望和失去霸位的恐惧也不可能让其松懈,被马云称作“偷袭珍珠港”的春晚微信红包、“掠走”用户时间的抖音和快手等等,都是独属于互联网企业之间有关勤奋、效率、创意的鞭笞。 而被创造出的 996 和大小周,以及各种严苛的绩效考核和排班制度,在成为互联网公司机器维持运转的齿轮时,也成为了大厂员工与生活乃至整个外界的天然阻隔。 自从在腾讯信息安全部做俗称“鉴黄师”的审核员后,王良玉感觉“孤独”很具象。他平时上班就是到达工位之后打开电脑,接着便坐在那里不停审核,大概在下班前半个小时刚好审够 KPI。在这期间,没什么由头能让他和身边的同事偶尔聊上几句。 “尤其是平时比较本分的同事,他们就是坐在那里一直审核、一直审核,看起来有点疲惫。” 三班倒的排班制度让他很难恰好在周末休息,老朋友们在周六周日的饭局他开始频繁地落下,“可能原来一个月见几次的朋友现在几个月见一次。”王良玉说,就算和老友仍然不时微信聊天,总感觉联系还是少了,而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大概两年。 在恋爱这件事上,情形是差不多的,甚至更糟糕。 有一位美团员工上学时就和女友在一起,毕业之后因为工作太忙,痛苦地跟女友分手了。分手之后,他再没有时间去认识新的异性,好几年了也还是单身——这是一个在采访中得到的个例故事,同样也是一部分大厂年轻人的感情模板。 一名华为员工告诉界面新闻,和他同一批次进入公司的人当中,十个人里也就有两三个人处于恋爱状态。“本来工作也比较忙,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经营(感情),如果再是异地恋的话,铁定是要分的,我是知道的。” 工作节奏压迫生活空间不仅仅是大厂未婚青年的困惑,对于有固定伴侣的已婚人士来说,它也是一面不容抵抗的铁墙。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,李彤却有种很久没有见到自己老公了的感觉。今年下半年的一天,她向同在互联网大厂做程序员的老公发起约会邀请,“要一起吃个晚饭吗?”
进餐前,两人散步到7-11 购些日常所需。她站在货架边挑选时,看到另一头的老公不断照着镜子。她很纳闷,有什么可照的——结果老公不经意地回过头问她,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样?她显然被问懵了,站在原地注视对方许久:“我靠,你剪头发了?” 你如何提防不堪的人性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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